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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就接到友人致電,認為《海角七號》這麼轟動,既得民心也得評論,怎會沒中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套句導演魏德聖的話:「人家《投名狀》和《集結號》等級真的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可能是B段班裡最好的。」


我喜歡這樣的謙遜,《海》片確實也不是那麼完美,沒得這兩個最大獎其實是讓我鬆一口氣的。畢竟,若第一部劇情長片就一步登天,那接下來怎辦?大家還記得奧森威爾斯的《大國民》吧?這相信是很多人拿來當電影教學的入門作品,但奧森之後卻再也拍不出驚世奇作(我意思是指無法突破像《大國民》那樣的成就,並非指他後面的片如《上海小姐》是不好的電影)。希望魏導加油,明年《賽德克‧巴萊》正等著你。下文為其他媒體邀稿,趁著這篇文章,順便補充一下好了。一部影片要大賣,不外乎是新鮮有噱頭,令人好奇,開創話題這幾個基本元素。


《海角七號》從上映前是部沒人看好到眾人叫好,成功引導流行話題。影片讓「台味」成為是種時尚新風格,讓喜愛台灣本土的心理找到投射依靠,為長期困頓在政經環境都失去信念的台灣人民看見了些許值得歡欣鼓舞的出口。


與其說《海角七號》是部歡愉的台灣本土製造喜劇,倒不如說它已經成為一種儀式性電影(Cult-Film)。


讓人一次又一次地進戲院朝拜,感染130分鐘的悲喜交雜,嘴角與眼角時而上揚,時而低盪,這是電影最初的魔力,可惜很多導演和創作者早就忘記這樣的真誠是人們觀影基本需求,反而朝向炫耀技法,彷彿這才是俗世公認的吸金飽囊快速捷徑。


《海角七號》沒有捷徑,影片溫吞地慢慢勾勒每個失意角色試圖找機會翻牌回本。從受挫的樂團主唱阿嘉到年近80多歲的茂伯及摩托車行黑手水蛙等人都重新在舞台上找回自我,一步一步地與相隔60年的七封情書有巧妙連結。


我們在眾多雜牌軍角色們找到某種程度上的自我,加上語言文化的親切貼近,《海角七號》擁抱比諸多好萊塢電影永遠無法抵達的視野。在這灰色曖昧的不明年代,既然混亂失序已是常態,這片更給了讓人迷戀的溫度,由衷開心的熱力擁抱,給了我們從低谷反彈的新動能,就像片尾曲「風光明媚」裡唱著:「你也要試著 去欣賞 不完美的美」


這片不完美,卻有另一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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