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讀詩?這恐怕是當代出版商們的內心的大哉問。誰寫詩?誰會讀詩?誰願意掏錢買詩集?不可諱言,詩是當代載負想像力的起點,詩打破韻律,重整字義。形容詞、動詞、名詞間交涉引用,讓詩穿透層層障礙,拋下既定邏輯。

詩是觀整生活的極簡語,詩是獻給未來的符咒。詩是那些無以名狀的一團迷霧,從詩人的筆中誕生。化開、散去。於是你重新見著了世界的光。

伊格言這本《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並非因為我們同鄉或是與出版社有交情而導使我需要寫下兩三心得感想。伊格言之前的曠世奇作科幻想像小說《噬夢人》,書裡文字洗鍊犀利,時態交錯跳躍,註解裡的註解儼然是另一片小宇宙。換句話說,伊格言在《噬夢人》書寫了多重科幻宇宙。平行於我們的現實乏味,平行於平行。不得不佩服書寫者有如接受天啟般的觀點,每一段文字都是從靈光乍現片刻不斷築建雕刻。

那麼,從科幻派文字怎潛入私密房間裡的對話囈語,從冰冷的城堡牆外,走進一位小說家的心裡?詩是大膽的告白,每一段都是闚看作者的夢鄉,闚在夢鄉裡的貝貝。我很意外,伊格言如此盡情地在眾人面前提到最親膩距離的貝貝。從一位文藝少年的口中,或是文裡看見貝貝兩個字。我感染如此巨大的催眠能量。

每一位貝貝都可以換成你心中的貝貝。但,不是《怪醫秦博士》裡那位永遠長不大的貝貝。

我喜歡第13段,「你離開之後,我已忘了怎麼寫字,我模仿時間與森林的文法已很久了」。當我們悵然失戀,熟悉了另一個人的體溫陪伴黏沾,在分離後的任何時時刻刻,用孤獨或是寂寞形容那份心情是彆扭俗氣的。伊格言想到了這幾段句詞佐證我們的疑惑,原來還有別的詩語,可以再次幫我們定位,分享著在世界中心呼喊愛的經緯度。

詩是萃取生活的光。有了光,我們才有指引。有了詩,你才體會另一層藏躲在陰暗處的美。那些無人能理解的種種細膩,關於過度多愁善感的澀甜。

人和人之間,只隔了一道光。光線消失時,沒有任何反射光源。我們就真正地看不見那道界線,你看不見自己,也見不著你所戒慎恐懼的一切。詩是推引我們入門的那股力量,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當你真正的看見詩,咀嚼詩,每一顆字都長出羽翼。那一刻,你就明悉詩是一位魔法師,讓俗庸紅塵多了起死回生的吉光片羽。伊格言這三個字只是推手,《你是我穿入瞳孔的光》也只是一道窗。從這裡開始,你重新認識了詩。

原來我就是詩人,我也是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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