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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降風海報九格_小.jpg
我以為我沒有改變,當我輕聲悄悄地穿上稚氣的外衣,世故與現實撐大了我的骨架,原來青春已離我很遠。

帶著零期待,甚至是有點怕受到傷害的心理來看《九降風》,我不明白這個源自新竹地區的氣候名詞能有什麼噱頭,以國片片名多半很難討好觀眾的前提來看,《九降風》對我是陌生的名詞。


但,看完片之後。裡頭的故事,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氛圍。


離現在沒有太遠,《九降風》的故事背景設定在一九九六年到九七年,蔡宗翰與林書宇的劇本勾勒著我的青春顯影,或者也是很多人的成長公約數。


在那樣的時代,衣櫥上貼著著聖鬥士星矢海報(片中是瞬與哥哥一輝的款式)、男主角鳳小岳床上堆著灌籃高手,書包裡藏著少年快報或Bejean、大家使用著BB Call(同一組號碼但後面代號不同代表找不同人,像我當年就是後面加33,搞得當初的女朋友call我時,連我爸都會知道)。


不可諱言,當我知道《九降風》的故事要以男人友情與愛情為經度,職棒簽賭的年代為緯度時,我內心是非常百感交集的。那時身邊哪會有人看大聯盟,都是支持中華職棒,我是支持台南球隊統一獅,但當我發現時報鷹打假球之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熟識的中華職棒,就這樣,對棒球的熱情消失殆盡,在這片也溫習了當時的殘酷傷心。


殘酷與傷心,也伴隨著許多令我發噱的吉光片羽。片中的各個主角們的生活像是我曾經擁抱的經驗值。如紀培慧拉的毛弟邱翊橙與李岳承到管樂社練習,我的高中生活則是早中晚都要到社團報到練豎笛,所以他們吹著「威風凜凜進行曲」等曲時讓我覺得格外親切。


沈威年騎著帥氣的NSR出場,我高中時就有耍帥同學騎這款出來把妹無往不利。至於裡面好幾個同學被記過,我自己也被教官記過大過,理由就是騎機車。如今想起來曾經被記過一支大過彷彿也是個很酷的事,至少我沒有記滿三支被退學。當時就有教官說一支菸一支大過,同時抽三根就馬上退學了。這句看似玩笑的話語,直到如今我都印象深刻。


劇本裡的角色行為讓我產生感觸,進而昇華成無以名狀的感動。整部片很仔細地推演當代節奏,如看MTV、背景歌曲是張惠妹與張雨生的歌,其他少男女們的生活配件也在上述段落貼切地呈現個性角色。沒有刻意做作,沒有不得體的怪異文藝腔。喔,對了,連片中初家晴和鳯小岳在MTV包廂的對話,也曾真實在我人生上演。一字不差。至於你問我是什麼對話,去戲院看就知道了。


我承認,看完的當下百感交集,若只是純粹被劇中角色們表現出的熟悉行為而感動,那其實並沒有了不起。故事裡因鳳小岳和別的女生搞曖昧,接連引發好他死黨張捷意外代他被K,開始一連串蝴蝶效應,昔日的兄弟情因為女孩的介入而起了微妙變化,越來越多爭執從時間縫隙裡孕育而生,青春詩歌最後嘎然而止。


悵然若失,但也無力挽回,改變些什麼。很難得地,這片九個角色都適時地給了充分發揮的戲,張捷消瘦的身形看似單薄,但他卻是承載最大戲劇能量的角色,鳳小岳帥型神似阿湯哥,談吐間也傾吐著「學長」領袖氣質。


初家晴的愛情困頓,那封來不及寄出的分手信讓我感傷。對照我曾經軟弱無力的愛情,我也留下沒貼上郵票的分手挽回信。王柏傑與林祺泰代表著熱血正直講義氣的角色,倒是毛弟稍嫌稚嫩,李岳承喜感十足,夾雜在眾多角色間仍相當鮮明,可惜了紀培慧的角色,沒有太多機會發揮。當然,有這麼可愛的班長或許是很多男孩暗戀的角色。


其實,我沒有想到,林書宇的《九降風》可以這麼優雅感性地翩翩降落,掃落了遍地少男少女心事,裡頭有我們的寂寞視野,一葉葉、一頁頁,從懵懂孩子到世故男女,仰賴著友情與愛情滋養莽撞的未知歲月。


提到片尾情節的設計,若我也有機會投球給廖敏雄打,我希望,他把球揮向滿佈金線的天際,告訴我,熱血的棒球人生是真實地,存在過。而我也,願意永遠相信他。


展延閱讀:少年系青春派電影
男孩我最壞

少年不戴花


九降風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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