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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感是維持一個人的生命價值,如果道德感化整為零,喪失基本倫理成為蔑視法律的起點,將會是條多麼失控的脫韁野馬?

改編自知名荷蘭作家荷曼柯赫(Herman Koch)小說而成的電影《命運‧晚餐》,就為觀眾上演了一組兄弟妯娌之間的價值觀從對立到潛越再點燃導火線發生衝突,在幾回晚餐交手過程驗證人性的偽善。

《命運‧晚餐》先是帶領觀眾看見一位氣急敗壞的父親哪怕是開快車也要攔阻旁邊開車講手機的先生,看著飈速的父親身旁那位兒子苦勸不要與旁人計較,被攔的另一方看似雲淡風輕地顧著繼續講手機,更對這位父親優雅地揮手表示不太好意思,無需高聲怒罵。

結果此舉更惹惱失控父,拿著工具要敲破對方車門時,這時首先破窗而出居然是那位嬉皮笑臉男,因為他開了槍,更向路人圍觀者宣告他是警察,他是被逼的,眼見他就要被攻擊了,之所以開槍只是為了防身。想不到子彈除了殺死暴怒父之外,還打中了無辜兒子。

看到這裡,不免有幾分熟悉,這種情節猶如你我日常新聞中都會看見的社會事件。有人逼車,發生衝突。但觀眾所見的都只是片段,只相信幾分線索拼成的結論,就是真相嗎?

《命運‧晚餐》開場為大家上演這齣新聞事件只是『前菜』,真正的『主餐』在於一對兄弟倆家庭的相互對立衝突。故事敘述一對兄弟剛好與這事件扯上邊。律師哥哥為殺人警察辯護,小兒科醫師弟弟醫治受傷小孩。

兄弟倆都是標準的中產階級,但哥哥顯然因為經濟資本更高,加上二度婚姻,娶了個很有品味的嫩妻打點家務,嫩妻還可以與哥哥與過世老婆生的女兒討菸當好友。換句話說,這個家庭有著右派保守份子的經濟優越,也有幾分左派前衛。

相較之下,弟弟顯得左派許多,對於兒子相當給予自由,弟弟的老婆還是個藝廊解說員,這種知識份子的結合,在管教方面鬆綁壓力,當成對於開明教養的人權實踐。

這裡看見一個極度刻意的佈置,一位為犯案者脫罪的律師,一位為病人脫離險境的醫師。律師的女兒外形出色人緣好,成績卓越,但刻意行為略帶幾分叛逆,甚至敢在父親律師事務所抽菸。醫師的兒子外表跟在校成績都不出色,而且沒朋友,唯一朋友大概就是人氣堂姐,於是他的代名詞只是某某某的堂弟。

這些從家族構聯成了一種牢不可破的窒息壓力。不管是第二代之間的成長較勁(比起原著內容,電影劇本加強了不少對比),或是第一代之間的基因衝突(弟弟對餐廳服務員笑說自己是『矮』的那一個),甚至兄弟倆人有著職業上的道德對立。你殺的人卻是我要救,弟弟總覺得醫師比律師來得更偉大,律師甚至為了服務客戶得昧著良心行事。

就因為第二代居然參加派對後攻擊一位女街友,居然毆打對方昏迷致死。優越感十足的第二代視人命如草履,父母親為了如何掩護孩子罪行,兄弟倆因此引發長期因價值觀理念不合導致衝突。有趣的是,左派與右翼相互交錯道德底線,到底是右翼保守者的贖罪與左派前衛者的墮落?看著信仰迥異的兩端改寫了彼此核心靈魂,影片以極度戲劇化的收尾嘎然而止,觀眾內心是否打了一個寒顫?

評價:8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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