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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on the air,and…unware媒體,運用在好的面向來說,可以發揮教育守望娛樂告知的功能。但也能反串成為假象製造者,蒙蔽欺騙閱聽人於無形,甚至創造虛假意識宰制大眾。

特別是今天在多媒體環境的轟炸下,各式各樣的平面電子媒體都在拼快拼多,拼煽情拼腥辣。1998年,由澳洲導演彼得威爾和精緻編劇安德魯尼可的合作下,拍出一部絕頂聰明,且堪稱經典的《楚門的世界》(The Truman show)。不僅秀出了媒體/介與社會的奇巧關係,更嗅出人在未來大媒體潮的風氣。

人有沒有可能在銀幕下被操縱,而一五一十地被剝削隱私權?

於是我們看到電影中的製作人艾德哈里斯向觀眾說:《楚門的世界》迷人的原因在於,楚門生活在一切被安排好的虛構環境中,他的舉動都顯得孩子般的純樸;對觀眾而言,楚門的真實反應早已超出表演的意味。更深入地來說,楚門是在演我們的「體驗」。

由於演出不虛偽、不矯情,所以偷窺楚門的世界成了一項極高的刺激,從Peeping Tom的罪愆影像,到台灣流行讓人們眼睛大吃冰淇淋的檳榔西施,而日本大受歡迎的東京情色派不正是處處春色可及?

討好閱聽人的女體景致,網路上的駭人寫實殘酷影像,現在流行的Twitter或Plurk,不也是偷窺表徵的延伸?《楚門的世界》很取巧地剪輯了人們想看又不失健康的畫面,如楚門和妻子的床戲,兩名警衛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說:「還不是那樣,重要的部份都遮起來!」

煽情的情節不失柔性訴求,如楚門和父親重逢的畫面、與好友分享心事的感覺,尤其是播放楚門睡覺的模樣,這對某些缺乏安全感又神經質的人來說,也充分達到催眠效果。

我們鄙視以對的「偷窺」一詞,在《楚門的世界》中,反倒得到合理的安排。不只合理還甚至有行柏拉圖的「理想國」之實。

製作人規劃的攝影棚中,讓人毋庸擔心生命危險,宛若赫胥黎一書《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沒有人活在不安環境下。在《楚門的世界》中的角色僅需持著日子輕鬆過,工作照樣做的理念,便可乖乖地待在這高收視率的秀場內演完自個兒的人生,像飾演楚門妻子的蘿拉,她知道她是被安排來和楚門結婚,她又何願在鏡頭下坦蕩蕩地暴露她的身體呢?

但是她不用擔心丈夫會外遇,不用擔心會被社會啃蝕有形的自身安全、無形的心靈壓力,與其和外面的Real world比較,她反而願意在徜徉的攝影棚單純地演自己應有的角色:像是陪伴楚門及推銷廣告產品。

值得玩味的是,楚門看著初戀情人上的胸章寫著「How’s it going to the end?」他質疑著自己的人生,相同的,我也有一樣的問號。

影片最後讓楚門在「真實世界」(Real world)和「虛構世界」(Fiction world)中作意識抗爭,導演彼得威爾讓楚門微笑鞠躬拍拍屁股揮別觀眾,電視機前的每位觀眾更為了他的決心喝采。

我們很難去判斷楚門的選擇是正確抑或錯誤,他已不適合繼續生活在原先的環境中。因為,當一切真相大白,那麼也就不夠好玩了。

媒體神祗化的後黛妃(Post-Diana)時代,媒體已成偵探隊,媒體不再是寫實職業,而是製造業。《楚門的世界》一片,在這弔詭的10倍速時代中提出了警世寓言。

此外,聰明的觀眾也知道演楚門的金凱瑞是在演自己的心聲,更探悉出金凱瑞原來早已試圖轉型為另一類型的喜劇演員,而且是個會演戲的好演員,不再需要大量扭曲臉上的五官來博取觀眾的笑聲。

自《王牌大騙子》後開始,觀眾和影評人們逐漸用掌聲鼓勵金凱瑞改變戲路,可惜在金球獎得到最佳男主角後,金凱瑞嘲弄演藝學員的屁眼技倆搞砸了自己在奧斯卡得獎的機會,看來金凱瑞在邁向未來的巨星之路上還有不少功課需要學習。

雖然為金凱瑞量身打造的《楚門的世界》當年沒讓他在奧斯卡得獎,可是本片卻足以當成解讀媒體的經典作品,不但在氣度和題材處理上都超越了郎霍華導的《艾德的私人頻道》,諷刺挖苦的戲謔更勝《桃色風雲—搖擺狗》。

把《楚門的世界》擺在10年後來看(離我初次寫這篇文章剛好也滿十年了),我們正如《七夜怪談》中,真田廣之以嘲諷口吻說:「啊!10年前的媒體和10年後的媒體差別不大。」

十年了,我們一樣地原地不動。甚至向後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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