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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定要分成兩次講這部片呀?嗯,看在我努力寫了好長一篇文的份上,有興趣的人可點來看。我認為我沒有寫到爆雷之處,歡迎留言討論。全文請點「這裡」本文前一篇《舊愛找麻煩》都沒人理呀,好可黏喔。恐怖片是個寓意廣泛的類型,也由於類型和現實接近,成了寄託各類隱射符號的集散地,而且鬼/凶手多半有暗示政府/科技/人性/反社會主義等涵意。

有趣的是,現實生活裡的男性雖是主宰政經體系要角,但在這類電影中,男性往往是犧牲陪葬品、花瓶、點綴角色,或是「眼不見為淨」、聽不見女性哀號的旁觀者角色。

[《孤兒怨》陌生的邪惡]

女性才是這類電影的主角,暗喻對現實社會/世界反抗的無力與孤獨。(更甚者,可以把男性與女性對號入座,前者填上政府,後者填上人民。對照現今台灣苦陷災難,我們都是恐怖片裡哭天喊地的那些演員。)

近年隨著屠殺片種與鬼魂類型糾纏不清,恐怖片的血統也很難百分百純正,人類與鬼魂更是傻傻分不清楚。十年前的《靈異第六感》( The Sixth Sense)誕生後,徹底翻轉人與鬼的定位。隔兩個月之後上映的動作驚悚片《鬥陣俱樂部》(Fight Club)則解構人格分裂後產生的二元對話機制。

再隔兩年後的《神鬼第六感》(The Others)再度發揚《靈異第六感》中的對話模式,兩部片尾隱藏的意外轉折(Twist)都讓人毛骨悚然。接下來更多類型電影都拷貝了《靈異第六感》與《神鬼第六感》及《鬥陣俱樂部》的基本元素,特別是屠殺類型(Slash Film)的電影,往往是另一個人格分裂的最佳藉口。而其他類似類型作品多半成為狗尾續貂,讓人搖頭難耐。

很意外的,導演Jaume Collet-Serra交出三流的屠殺片《恐怖蠟像館》(House of Wax)成為他的生涯處女作後,他的新片《孤兒怨》(Orphan)兩位編劇Alex Mace與David Johnson竟在首回劇本秀裡埋下本世紀目前前嚇人的逆轉秀,透過片中年僅12歲的女孩Isabelle Fuhrman詮釋邪氣難擋的9歲女孩伊絲特(Esther),超齡的演出讓人幾乎相信她完全符合片中角色個性設定。

影片敘述一戶中產階級家庭,因女主人生第三胎時難產,導致第三胎成為死胎。為了消彌心中傷口,決定去孤兒院領養孩子。這時男女主人選上了一位氣質出眾的文藝少女伊絲特,她有著超越同齡孩童的成熟感,卻沒想到這些成熟行為的背後,隱藏著讓人難以置信的緣由。

片尾逆轉的燃點,其實從開場華納電影公司標誌的變色就已經給了暗示。片中所有表面上看起來完好如初、幸福滿分的模樣,其實都可能只是披另一層衣裳。女主人一家四口各有各的心結問題,躲藏在世俗倫理常規底下時,不得不粉飾太平,直到領養女童伊絲特加入後才開始一一瓦解/浮現家庭裡的所有陰暗面。

《孤兒怨》掌握了驚悚片中的既定肌理,同時也適度地顛覆了你的緊張節奏。如開場沒多久女主人在浴室洗手台前時,絕大部份的驚悚片都會在主角把鏡子那一面蓋回來後,背景隨即出現另一個人/鬼。但第一次拍時卻沒有,反倒是第二次才讓她丈夫一聲不響地從後面溜出來。還有主角開冰箱時,多半在鏡頭擺置上,會讓冰箱門佔去畫面三分之二,等到冰箱門關上時,也會有其他東西出現在冰箱門後,但導演似乎存心吊大家胃口,硬是不拿大家常被嚇的梗,卻又有意無意地擺出這類挑釁恐怖片粉絲的鏡位。

另外,片中有場戲是艾絲特班上那位愛跟她唱反調、愛欺負她的女同學在攀爬木製遊樂器材時上演的驚魂記,這段拍得非常出色。由於女同學知道艾絲特「可能」會對她使壞,不斷留意身旁。但因為看不到她人,所以當她一步步爬上器材時,三不五時地回頭注意艾絲特是否會從後面溜出來。結果,女同學最後當然被艾絲特XXXXXXX。然而,能夠從這麼小的場景內就能設計出這麼具有張力的壓迫感,不斷地用特寫堆疊出女同學的畏懼緊張,Jaume Collet-Serra確實從三流導演進步甚多。

《孤兒怨》其實就像《驚聲尖叫》(Scream),在情節推演時,從鏡頭語言上挖苦了這類驚悚電影的制式音效與驚嚇鏡位,而且故事邏輯上也不過度離譜失真,不走怪力亂神與人格分裂這種老梗,也照樣能從科學/物理/生物學上開發另一種恐怖新意,還挖苦了那些心理、精神疾病專家,要真的向他們問診就能瞭解、解決問題,恐怕才是最大的笑話。

最終,好萊塢對邪惡的刻版印象,總偏愛找信奉共產主義的國家(女孩伊絲特的出生背景是愛沙尼亞)。反正美國人自我優越的階級意識,讓他們的地理素養/世界觀奇差無比,正如片中說的,繞了地球半圈後,還有誰知道哪些東西是真是假?這時再對比片中這位從愛沙尼亞來,取著猶太人名字(有種向美國主流社會傾斜的暗示成份)的伊絲特,不正捅了那些美帝國主義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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