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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的感情不是一門好修的學分,如何面對自我情慾認知、衝突到接受及經營,每一個階段都危機險佈、困難重重。相較於異性戀的普世價值,同志找尋真愛的成功性,每一關都是淚水築成的高牆。
泰國片《愛在暹邏》(The Love of Siam)是少數沒有把同志議題說得太妖魔化的故事,甚至還帶了點純純的愛情。

曾經拍過《13駭人遊戲》的楚克薩克瑞科拍這部片時,刻意避開迷戀肉體情慾的煽情惹火橋段,過去在同志片被放大檢視的床戰戲碼,在這片縮化到只剩下牽牽小手親小嘴。《愛在暹邏》如此節制地、輕描淡寫地在情慾上打轉,導演楚克薩克瑞科在片子將近2.5小時的過程中,闡述一個更深厚的情感結構。

討論同志的故事,多半只在兩位男性/女性身上打轉,複雜一點的就加入第三者,《愛在暹邏》將兩位男主角缪及棟的家人也成為整體故事的一個面向。

從缪及棟童年開始,讓觀眾見到兩位小男孩天真的友誼。隨著棟的姊姊紅出遊失蹤後,棟的家人為了重新展開新生活而搬離,缪與棟的友誼也隨著搬家而畫下句點。

多年後,兩人成為高中生後碰巧相會,缪與棟身邊也剛好各有一位女性密友,缪的鄰居女孩螢暗戀著他,而棟則是和朵娜保持淺淺的情侶身份。缪在幼時展現的音樂才華此刻展露頭角,負責樂團行政雜務的女子莙竟和棟失蹤的姊姊幾乎長得一樣,讓棟的母親蘇妮又驚又喜,希望讓莙到她家幫忙巧扮失蹤的紅重新回到家裡,好讓終日酗酒的丈夫能再次振作。

《愛在暹邏》的片名點出暹邏這地區名字,暹邏雖然是泰國年輕人最常聚集的地方,但影片並非只刻畫這對年輕男同志戀人而已,相反地,是從缪和棟為起點,從他們身上慢慢找到修補家庭、友情及愛情的方程式。

每個角色都有頗深的刻畫,即便是暗戀缪的鄰居女孩螢,我們都看到苦戀/單相思有多痛苦、多傻。

當然,最痛苦的是棟的母親,蘇妮這個角色。她一肩扛起持家重任,還得應付先生的負面情緒,更得面對兒子的性向衝突。

片中設計母子倆妝扮聖誕樹橋段當母子倆溝通的情節讓人為之動容,因為棟要將每一個飾品都放到聖誕樹時,都還得問母親意見。本來只是隨口問問的感覺,最後當棟說出:「我怕我放錯會讓母親不高興」這句話時,蘇妮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管大小事都牽制了兒子的選擇方向,那更何況是感情終身大事呢?

最後透過放飾品的過程,蘇妮選擇不以俗世價值約束兒子情感動向,愛他,就是尊重他的選擇。這句話語看似簡單,但絕大部份的家長都無法達到完全尊重孩子的選擇。

《愛在暹邏》本讓人以為這終將是一部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笑聲作品,但導演楚克薩克瑞科安排一次又一次的情感衝突後,他最終留給觀眾充滿嘆息的結尾,片末的字卡寫著「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能不害怕和他分離,然而我們必須接受現實。於是,我們成長…」這些字句不限制某些性別之戀,可以更廣泛地指涉各種愛情組合。

此外,《愛在暹邏》把說不出口的愛意全變成了片中歌曲,一句句、一字字地唱入聽眾心窩,觀眾感慨地,不會只是片中三組戀愛組合都沒有幸福句點。而是對映著我們真實人生的傷感,那些大部份看起來充滿傻勁的不圓滿,其實都曾經更激烈誇張地在上演過。

緯來電影台2/21(日)晚間九點獨家首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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