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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沒看/看過漫畫,獻給沒看/看過電影的Fans們,一點紛擾多情的絮語。其一,關於固執


漫不經心,總以為還過著20世紀的日子,其實老早已踏進21世紀的時代,卻還不願意屈服投降。


依照i-pod裡的歌曲排序仍舊活在吉米罕醉克斯、柯特寇本、吉姆墨瑞森的光影中,他們歌曲裡的革命沸點仍趾高氣昂,我幻想和他們一同熱力四射,吶喊著生命中百種歇斯底里,固執地認為青春無以名狀。世界可以被搖滾樂撼動,秩序可以有重新書寫的起點。


於是期待自己某天能成為搖滾歌手,但發現他們在27歲都掛點到天國報到,同樣27歲,我卻剛在職場報到。沒多久,我變成了另一個社會條規中的守秩序寶寶,告訴自己,青春很長,夢想遙遠,關於童年裡的幻想與青春期的不切實際只會換來虛無的憤世嫉俗。


於是。我不可能成為搖滾歌手。


其二,關於幻想


與童年的漫畫記憶早已脫勾甚久,幼時從《老夫子》、《老子說》到《機器娃娃怪博士》與《七龍珠》,《城市獵人》與《Jojo冒險野郎》與《灌籃高手》,曾經漫畫就是我們逃離現實主義的遊樂場,隨著櫻木花道的一場球賽,竟然就這麼經過了國中到高中的聯考關卡。


櫻木花道的40多分鐘球賽,卻是我人生兩三年的縮影。湘北籃球隊最後沒獲勝,如同我在考場上也未獲掌聲。這很現實,由不得幻想。還好仍有固執的荒木飛呂彥筆下的Jojo人物,一代換過一代。明明跨入21世紀,他筆下的第七代Jojo卻回到19世紀末的西部牛仔。


最終證明,原來在未來世界的想像早就鑿痕過多,復古時興,才是幻想的原點。


其三,拯救世界


我相信童年裡,所有的雄性個體都幻想過,自己能搖身一變成為拯救世界的一份子。所以超人力霸王與超人或蝙蝠俠、科學小飛俠與五獅王聖戰士及聖鬥士星矢都是我們幻想過的分身。他們對抗要毀滅世界的邪惡主義份子,成為眾人掌聲中的英雄,或成為像蝙蝠俠那樣默默守護黑夜的騎士。正義的存在是為了抵制邪惡的一端,若邪惡根本不存在呢?正義是否師出無名?


於是必須自己扮演正義公理,另一個自己成為邪惡化身,統治/破壞/拯救世界原來是一體兩面。只是我們不習慣陰暗的彼端。


其四,固執幻想搖滾樂


沒想到,這一切的總論赫然都在浦澤直樹的漫畫《20世紀少年》見著了真理。故事中一群小學生幼時幻想拯救世界,於是編織了天真的毀滅世界情節。


從童年進入成年後,昔日的寓言成了預言,為了拯救世界負起龐大責任。而童年裡的我們是何種扮相,原來長大後也相去不遠。媒體讓我們早熟,導致童年早就消逝。我們很難假扮天真,但卻願意熱血幾分,衝撞真理與信仰,固執地耽溺在最純粹的反抗就能扳倒一切。


所以重新回到搖滾樂。


主角賢知(唐澤壽明)是個不得志的搖滾客,面對現實他低就便利商店店員,照顧著離家出走的姐姐女兒,滿臉「囧」樣,或許他才是《囧男孩》的最佳代言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位要拯救世界的大叔。直到他要按下reset,重新開機,原來他會成為好幾樓高的超人力霸王,就算變身的持久度只有幾分鐘,但他人生已重新添上光彩。不再只是資本主義裡的小螺絲釘,他起而對抗的,是富有共產色彩的「朋友」。


故事的結局是否如同漫畫書寫?目前還不得而知,但《20世紀少年》拉扯的是我們在青春裡的鄉愁與百般固執。我們對抗消失的童年,我們緬懷已逝的童年。我們在漫畫裡相信幻想的存在,我們在媒體裡失去現實的依賴。


我們選擇每一種人生,但其實每一種人生都是童年的縮影,童年裡越快樂的微笑,終究信仰的是天真樂觀。相反的,童年裡在寂寞中尋找存在感,註定了要翻過超我使命才獲得救贖,有人仰賴光晝,有人覓入黑夜。


《20世紀少年》揮霍著百般幻想與我們共有的記憶值,不管是漫畫文本或電影文本,故事本身的意義早就遠大於作品本身,它觸碰著不可複製的幼年私語與成年無奈,終究幻想與期待才是人生的高度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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