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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失戀的特效藥是快速戀上另一個人。「不安於室」是考驗我們對情愛的想像力,專情當然是保守好藉口,卻也是自欺欺人的描寫。因為至死不渝這四個字是上帝賜給人們最好試煉,畢竟大部份人都半途而廢。

伍迪艾倫執導的《命中注定,遇見愛》(You will meet a tall dark stranger)是繼倫敦三部曲後再次回到倫敦拍攝,他依舊維持尖酸刻薄、憤世嫉俗的口吻詮釋他的感情宇宙觀。當然,這次嘮叨了些,倒仍趣味不減。

故事敘述老夫老妻艾菲與海蓮娜遇到婚姻危機,因為艾菲巧煞到年紀只有他年紀三分之一的應召女郎夏曼。艾菲深感生命重新點燃熱情之火,於是急著離婚落跑。艾菲與海蓮娜的女兒莎莉與老公羅伊婚姻也不順,羅伊處在小說難產階段,恰好看到對面身材曼妙的女子蒂雅而激發創作靈感,莎莉則受到老闆葛雷格誘惑,兩人對藝術的喜好相仿,意外擦出愛的火花。海蓮娜此時迷信占卜,深信她會遇到另一個完美老公。

伍迪艾倫用嘻笑態度橫看愛情終究是場玩笑,你越認真越投入,卻發現可能還是敵不過乏味的時間。

故事裡的每一對伴侶都是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婚姻名份,但婚姻卻並非護身符,能一帆風順。男女之間免不了試探彼此底線,省不掉雞毛蒜皮的狗屁雜事纏身。於是,總會偷偷試想寄託自己的幻想到另一個人身上,期待某人會激起人生高潮新頁。是故趁機出走,以為走往另一個新樂園,但卻可能只是死胡同。

就像片中老阿伯艾菲被俗野的應召女郎所吸引,但應召女郎看上的是他的財產,他仍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人家是看上他的成熟穩健。而作家羅伊想辦法離婚,和他的創作新女神步入禮堂,哪會知道新的婚姻也無法挽救他失衡的書寫靈感,倒頭來,再度看到前妻時竟然還燃起幻想。

愛情,果然開足大家玩笑。而距離永遠是最好的春藥。你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到了之後,就瞬間舉手投降,如嚼蠟般,人生開始步入平凡。這是創作者的地獄,他們靠著幻想過日子,哪甘願一成不變?

這是伍迪艾倫對自己的生命自嘲還是真實寫照?我們不得而知,但專情兩個字確實只能在愛情裡的化學作用擔任上半場功臣,下半場的關鍵得分是幻想,能讓幻想無限展延,才是維護兩人世界保鮮之道。偶爾把幻想對象轉回來到身邊的那個他/她,雖然命中注定會遇到愛,但你永遠不知是否還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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