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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靈動:鬼影實錄》(Paranormal Activity)首集以極度陽春的偽紀錄片打開鬼片新的觀影模式,甚至顛覆了當代觀眾對恐怖片的刻板想法。事實上這幾年的偽紀錄片多到不勝枚舉,而《靈動:鬼影實錄》倒是用當代都市人都會觸碰到的生活面向為切入點,使得各種聲響都足以成為提心吊膽的鬼影幢幢。續集《鬼入鏡》(Paranormal Activity 2)細說從頭,解釋為何首集出事的凱蒂Katie與米卡Micah會遇難,原來這一切和凱蒂的妹妹克莉斯蒂Kristi有關。第三集則回到這對姊妹的幼年生活,讓前兩集的每條線路解釋地更清楚。

在商言商,Paranormal Activity前兩集的投資報酬率高到嚇人,開拍第三集並不意外。首集成本1萬初美金,全球收了近2億美金。續集成本激增到3百萬美金,但全球收益也達近1.8億美金。讓第三集成為一個系列完結篇自是合情合理,就算未來出現第四集為整個系列還原最初種種疑點,觀眾理應不需訝異。

鬼片/恐怖片的駭人氛圍建立在「你以為會看到什麼」,但Paranormal Activity這系列是「我讓你看不到什麼」。真正嚇人的致勝關鍵向來不是鬼出現多久或是鬼臉離鏡頭很近的這種廉價驚嚇,更不是以怪異聲響瞬間爆表的刺耳效果。而是,如何節制地,讓每次鬼魂或是異象登場都能招招斃命。

Paranormal Activity系列把平凡無奇的監視畫面化為觀眾的集體焦慮,令觀眾毛骨悚然的畫面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不管是窗戶、門邊的光影變化,或是陰暗處的謎樣風吹草動,以及從他處傳來的無解聲響。甚至還有只存在觀眾視角裡才出現的阿飄,等主角回頭時,阿飄就瞬間消失。

這集更是壞心地架設左右橫移式的攝影機鏡位,讓觀眾看了平凡無奇的左半邊畫面時,便擔心畫面轉到右半邊時,會看到「不該看的好兄弟」?事實上,突如其來的驚嚇畫面,不就是鬼片的Eye Candy嗎?。全片最令人頭皮發麻的莫過於女主人翁去應門後回來看到「空無一物」的廚房那瞬間,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嚴格來說,若觀眾對前兩集已經非常熟悉,對於第三集故事應該不會有感到太多意外,本來就是會發生某些橋段才能合理化一二集的設定。老實說,最令人猜不到故事走向的還是第二集。第三集回到一切糾纏起點,也淡化了虛實間那道界線,若觀眾還記得前兩集是如何大費周章地營照「偽」紀錄片線索,連發行公司也得向受難家屬致謝這種狗屁不通話語都出現,第三集省去這些囉嘍字卡,直接了當地切入故事核心。

畢竟一意孤行強調「偽」紀錄片形式,只會讓整部片更容易卡在拍攝邏輯,而且觀眾也會質疑種種線索。光是當年主人翁留下來的VHS帶子就非常矛盾了,更何況得說服觀眾以下這些畫面是怎麼取得?

當代鬼片發展至今,形式上很難開創新意。再者,觀眾對鬼片標準越來越高,我們已打過太多驚嚇預防針,特別是日本與泰國眾多鄉野怪譚,那些民間傳說往往與我們觀影經驗更靠近而容易擄獲尖叫聲。Paranormal Activity系列,若從電視機或是電腦觀看,絕對失去雙眼聚焦壓迫感。這系列只有透過漆黑影院裡的大銀幕投射,才能放大我們蒼白的想像恐懼。而第三集的結論回到最殘酷的事實,就是:人比鬼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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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裡片段未在本片映演,並非戲院或片商剪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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