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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電影的人往往通過電影詮釋自己的世界觀,談深信不移的價值觀、愛情觀。《雲端情人》的導演史派克瓊斯彷彿把這片當成是對前妻蘇菲亞柯波拉的懺情錄,宣告無能為力的情感斷裂,以及對於虛擬科技的情感焦慮與投射期待,既美好又殘酷。
《雲端情人》反覆辯證「以虛代實」這個角度,如同男主角瓦昆菲尼克斯的工作是為人們撰寫充滿虛擬情感的手感書信,纖細敏銳多愁善感,才能撰寫出賺人熱淚的情緒溫度。以虛代實的書信,對照他面臨妻子離婚的心碎陰影,使他從虛擬人工智慧程式找到宣洩出口。
如果程式能取代人類揣摩出所有情感,並且精準地蒐集經驗值,可以想像那會多麼具有吸引力。最後回到「以實代虛」這個論點,愛情讓我們累積了多少傷痕印記,那些真切的淚水試煉,最後仍換來偌大悵然空虛。《雲端情人》讓觀眾看見科技來自於人性的美好期待,你無法否認故事裡的虛擬智能程式比真人更具吸引力,若稀釋掉肉體上的激情片刻,這樣的科技近乎完美。瓦昆菲尼克斯精準地演繹失意男子的羞怯與陷入愛河神采,令觀眾為他心疼又無能為力。擔任配音的史嘉莉喬韓森則展現了演員聲線魅力,連氣音都能如此引誘人墜入幻想。
史派克瓊斯從《變腦》、《蘭花賊》、《野獸冒險樂園》到《雲端情人》,都在研究人們逃脫寂寞的各種方式,人們總渴望有某個遠端/對象值得寄託。《雲端情人》以近未來的時空背景,比擬當代種種無解的愛情習題,心醉與心碎的一體兩面如此殘酷,你以為你知道,但你還是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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