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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愛情是我們鍾情嚮往的呢?你會列出徵友條件,洋洋灑灑地,希望對方門當戶對地跟你匹配成雙。愛情可以是那樣的進行方式,一種全然理性的對號入座。追求愛情的單選題本來就比一言難盡的申論題來得容易。人們習慣用便捷的方式把自己量化,降低時間成本,但是,愛情豈有辦法追求壓縮時間成本的道理?
《魔幻月光》(Magic in the moonlight)敘述周遊列國表演魔術的史丹利(柯林佛斯飾演)受朋友之託,前往南法揭穿一位號稱可以通靈的靈媒蘇菲(艾瑪史東飾演)。史丹利相信靈媒都只是一些騙徒,他眼中只有眼見為憑的科學,不接受形而上的神學,所以這更讓他成為了無神論者。想不到史丹利跟蘇菲碰面後,原本史丹利相信的科學與理性居然一點一滴地都被蘇菲那雙通靈大眼所稀釋。史丹利找不到她的通靈破綻,讓他深信不疑的價值觀一夜轉變。
伍迪艾倫是出了名的無神論者,史丹利這個角色多少帶了點導演的命題。也就是,愛情本質上就是從無數次質疑篩選出來的『變數』。史丹利有著知識份子的優越感,對照起蘇菲出身窮苦連書都沒念過幾本的情況。他們之間就是最標準的男尊女卑,理性面對感性,追求經驗法則的男子遇上直覺至上的呼喚。到底我們一生所堅定執著的價值觀,是『相信』還是『迷信』。
我們為了說服自己『相信』某些事物,會不斷地改造價值觀,追求認知協調。喜歡匹配的品味,愛情可以是連連看,怎麼樣都有人會認定這才是買保險。至少這種愛情就算輸了,認賠殺出時還是能全身而退。相反的,當愛情成為一種『迷信』,可以是靠近宿命論,最好的緣分當然是一見鍾情,否則,還有什麼比這種本能式的觸動來得有說服力呢?
相信與迷信,各有所長。沒有優劣,就看你選擇哪一端才是符合內心千千萬萬次搥胸頓足的考驗。
愛情最大的盲點,往往就是明知故犯。你早就確定內心所屬是誰,但你卻會藉由傲慢與偏見,否定心裡有那些可笑想法,再逐條審視兩人差異,那些根本不和的條件都是自己低估渴望愛的脈動後的荒謬想法。
真正的愛,就是你一無所有也願意跟對方共赴天涯。愛情更需要一攻一防,有所進退,這支舞才跳得有意義。這也是為何片中史丹利勸退蘇菲拒絕富二代求婚的藉口,因為當女人在愛情裡頭只成為被膜拜的對象時,你的生活才不是真正的精彩。真正的華麗,不靠情歌,在星空下能夠一起遙視萬千星空,原來最老派的愛情就是靠月光證明心跳頻率,這門求愛心法,數千年來都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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