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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Sin Fang此團名難免讓人誤會為某華語歌手的新鮮藝名,或是前衛團體詭異化名。事實上,Sin Fang是Seabear樂隊的主腦人物Sindri Mar Sigfusson單飛後的個人新化名。上一張專輯《Clangour》化名還叫Sin Fang Bous,這張索性去掉Bous,不知這是Sindri Mar Sigfusson刻意設下對普羅樂迷的猜謎遊戲還是藝名變變遊戲。

儘管從Sin Fang Bous縮水成Sin Fang,但他的音樂肌理並沒有更動。照樣是那麼奇特的民謠為底,迷幻電子聲響逐成層層薄霧,讓聽眾跌入九霄雲外,雲深不知處。你輕輕地拍落肩上的雪泥霜塊,原來冰島出品的音樂,不用搞後搖滾大爆炸或是晶瑩剔透環境音樂,也能孕育這款落落大方的電子輕民謠。

最適當的比喻,大致是,把紐約東岸的Animal collective那種電流穿心頭的顫抖音符修正威力,再把Animal collective團員另組的電子迷幻民謠團Panda Bear的迷霧指數稀釋些。Sin Fang大概就是介於「Panda Bear以上,Animal collective未滿」的實驗狀態。

有人用新民謠(Neo-Folk)一詞解釋Sin Fang走的「中間」路線,這種新穎的音樂品種其實早就存在,只是需要透過樂評及宣傳炒作,才會把這類派系自立門戶。

Sin Fang第二張作品《Summer Echoes》找來冰島知名音樂人Biggi坐陣錄音,首曲「Easier」就確定整張專輯風格,歡樂俏皮的合成聲響,1分鐘後的間奏洋溢著活潑的電吉他聲,我幾乎就能只為了這幾個音就愛上這首曲子。搖搖晃晃地,如坐著盪鞦韆般地乎高乎低。

「Fall Down Slow」的水聲開場很令人印象深刻,合聲疊折與手掌拍聲一起一落地把人帶入時光隧道,讓人探著了嬉皮時期的那些美好菸醺下的微醉。



專輯中最特別的一曲莫過於「Sing From Dream」,若把電子民謠和嘻哈重新吸收彼此優勢的話,那麼表現出來的新貌大概就是這樣。副歌之後的間奏似乎是Sin Fang的強項似的,幾乎每首間奏和某樂器的獨奏旋律都非常誠懇動人。

Sin Fang不是那麼愛重覆煽情勾魂的音律,他選擇的是以微小、簡單的音位變化讓你明白歌曲間層次創意。讓人忌妒著,這些來自冰島的強運少年們怎都這麼會寫歌?

不管是Sigur Ros或是Mum到ólafurArnalds,這些北國樂手都有一套面對外界炮火猛烈的殘酷樂壇姿態,既年輕又有玩音樂野心,Sin Fang沒有The Hard Second One的魔咒,不管他有沒有標榜新民謠路線,Sin Fang這張專輯做足13首歌,專輯末曲Sin Fang翻唱了賽門與葛芬柯的經典曲之一:「The Only Living Boy In New York」,這似乎是Sin Fang對民謠前輩的完美致敬,證明Sin Fang音樂底蘊吸收著民謠年代的雋永歌詞,有朝一日,我可能會看到一波新民謠浪潮。





本文已登於HINOTER映樂誌,專輯由映象唱片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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