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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黑心交易員的告白》之前,先瞭解一下英文片名「Margin Call」到底是什麼意思。

「Margin Call」,簡單講就是想賺錢的人要投資卻又現金不足,只好本金加借錢投資。銀行要讓你玩槓桿理論的話,就得設投資風險控管。一但投資不如預期,帳戶金額低於維持保證金 需要補足到原始保證金,此刻銀行就會「打電話來要求你補足保證金」,否則你就得認賠殺出,不然的話,銀行有權代你處理投資物。這就是「Margin Call」的意思。

《黑心交易員的告白》並不想花篇幅向觀眾解釋財經投資術語,它講的是當銀行發現投資風險控管遠超乎他們想像時,他們是如何快刀斬亂麻,毫無人性的冷血經營哲學。銀行抓住人性貪婪的劣根性,就能把人操弄於股掌之間。一如這片像是《魔球》(Money Ball)不把重點放在棒球,而鎖定球場外那些私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過程。

片中幾位重要高官遇到相仿的財經問題時,他們都被導演J.C. Chandor(同時也是本片編劇)設定為等於外行觀眾,傑諾米艾朗甚至對發現問題的員工說:「儘量說白話一點,把我當三歲小孩,甚至當黃金獵犬也行。」藉此反諷這群華爾街菁英份子的意味相當濃厚,暗示這群精算師設計出來的複雜風險公式有多麼難以理解。

全片故事背景更因為集中在入夜後的幾個小時,拿錢玩錢的交易員,其實根本不明確知道自己在賣什麼產品,但運用話術技巧就能操作市場,甚至遙控全球金融走向。華爾街因為砸重金,把這群金童們的道德良心全包了起來。

所以設計一位初入行的菜鳥交易員沾沾自喜領到25萬美金年薪,他更羨慕領兩百多萬年薪的中階主管,菜鳥不斷猜測長官們的薪資,無疑就是投射自己哪天也能卡到那個位置賺到那個錢。

為了買別人買不起的車、房、錶,為了過別人達不到的生活。華爾街的道德感早已束之高閣。更因為華爾街開出讓人無法拒絕的薪資,使得每個風波,背後瞬間有了最原始的答案。而這群穿金戴銀的交易高手們都是愛無能,就像凱文史貝西把希望寄託在那條老狗,與妻小早就離異。保羅貝特尼更是只能找應召女郎滅火。

影片最精彩處就是公司主理人為了斷尾求生,不惜搞壞市場。一方面祭出高額交易獎金鼓勵交易員搞黑盤,二方面卻又殘酷地再度裁員。人心貪婪逼出這場銀行權貴現形記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論述,但導演J.C. Chandor用足冷色階影像質地、精準的氛圍,把貪心能使鬼推磨這種俗氣論述,切剖出更駭人的華爾街金童內心世界。為了維護自身利益時,人們往往能做出超乎常規的行為。

全片用了一個晚上就讓這麼多妖魔鬼怪現出原形,說穿了,中心主旨一切就是為了錢,但拿了這麼多錢怎會還不夠?這是裡面幾個角色不約而同的心聲。片中這種無恥惡意賠損投資者血汗錢所引發的金融風暴,在上位者認為,這都是每隔個幾年就會發生的事件罷了,不需大驚小怪,投資更是只有一半的機率成功,這是定律,反話就是,本來就有一半人是穩賠的呀。再安排傑諾米艾朗在高樓層主管餐廳繼續吃高檔排餐,對照樓下交易殺得腥風血雨,恰是高明。《黑心交易員的告白》強調在經濟市場上只有三個法則能活下來,夠快速靈活夠聰明或是夠黑心,只可惜大部份都是選第三項當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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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之前金融風暴時一位超直接的交易員言論,我超級欣賞他的,竟然把話講得這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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