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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力州導演的紀錄片,向來『好看』。
這個前提之下,使得他的作品遠比其他紀錄片工作者有機會得到商業院線青睞。從《被遺忘的時光》、《青春啦啦隊》、《征服北極》、《奇蹟的夏天》等片都有不俗的映演成績。然而,楊導演的紀錄形態,一直挑戰紀錄片的既定敘事形式,近乎主客易位的角度,你相信紀錄片的『真實性』有幾成濃度?『真實』是否為一個可被設計的『事實』?
到底紀錄片的本質是什麼?跟隨主人翁的角度,隨著時間拍下被攝者的點點滴滴,以供日後剪接時選擇觀點,從中整理出冷調寫實主義風格派。還是先把紀錄片的腳本先寫好,尋找適切時間找到可供剪接的素材拍攝?紀錄片是否可以把畫面外的拍攝者成為紀錄題材的一環?到底那條界線在哪裡?
紀錄片本質圍繞著「記錄」當事者為中心,但,這幾年的紀錄片以服務作者對題材/當事者的觀點為主,甚至還可以巧妙地規避部份客觀事實,以期達到滔滔雄辯或是煽情溫馨結論。於是,近代紀錄片轉型「劇情片」已蔚為潮流。
《拔一條河》(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論述八八風災後甲仙居民如何重振,從小學拔河隊為鼓舞士氣的起點,到當地居民的盲然未來與討論新住民風情。《拔》片始終處於介入拍攝過程,並且主導了居民在鏡頭前的部份言論,更適時偷渡楊力州導演對政治/行政官僚的不滿。面對楊力州的創作軸心,他的紀錄片已經不再只是服務「陳述」的類型主旨,而是試圖影響觀看者心態,並且能夠起而行,為紀錄片裡的人們做些什麼。若強求紀錄片的政治正確性,那就抹煞了楊力州導演的初衷。
紀錄片可以是客觀的社會觀察者,但搖身一變成為感性的革命者未嘗不可,《拔一條河》從三種角度論述社會底層景色,原來認份不認命是跨國共通語言。
註:本文以登於九月份小日子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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